红军抵达陕北后,国民党数十万大军为何未继续追击
《——【·开篇·】——》
1935年10月,中央红军经过长达两万五千里的长征,最终到达了陕北吴起镇。走过雪山、草地,也经历了激烈的战斗,这支队伍只剩下几千人。外界都以为,他们的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。
国民党几十万大军正逼近,似乎只要一击就能彻底消灭这支“心头之患”。可偏偏出了意外——蒋介石并没有追击。这不是不想,而是想追,却做不到。
张、杨的“出工不出力”
1935年10月,中央红军一到陕北吴起镇,剩下的兵力就只有七千多了。这支队伍从江西瑞金出发时有八万六千人,沿途翻越贵州、云南、四川,经历了雪山和草地,无数次遭到追击和包围。走到后来,基本上丢掉了九成的人马。
红军一到陕北,那里地势险要,地形熟悉,算得上天然的屏障。不过蒋介石看地图时依然怒火难平,在他看来,这点“残余”不过几千人罢了,只要一声令下,围剿一下就能全歼。他就派出了东北军和西北军,把陕北圈了个圈儿,命令:限定时间,把他们全干掉!
负责执行命令的,是张学良和杨虎城,表面上听着指挥,实际上行动却拖拖拉拉。电报一个接一个地催促着,队伍却还在原地徘徊不前。蒋介石皱着眉头心里疑惑:“怎么走得这么慢?”答案藏在西北那片黄土地上渐渐显露出来。
自从“九一八”事变后,张学良的东北军退守关内,尽管兵力强大,粮草充裕,但却背负着“不抵抗”的耻辱。士兵们心里满是失地的委屈,一直郁郁不得释。到了西北,他们第一次见到另一支队伍——红军。红军衣衫破烂,却高喊抗日、谈抗日、真正跟日军作战。这一对比,真是刺眼得很。
张学良听完汇报,知道红军在民间宣传“停止内战,一起抗日”。这让他心里开始有点动摇。东北的失败,他比谁都清楚。蒋介石嘴上说“攘外必先安内”,可东北丢了,外敌还在不断逼近。他第一次觉得,“剿共”或许真不是正道。
1935年10月的劳山战役和11月的直罗镇战役,成了个关键转折点。红军面对装备优良的东北军,居然接连打赢了两仗,把东北军的两个师都全歼了。红军还缴获了大量的枪炮。这消息一传回西安,张学良狠狠一震。他不是怕,而是惊讶:同样是中国的士兵,为啥士气差距会这么大?
从此以后,东北军前线的士兵和红军经常接触。战壕里两边互相喊话,不再开火。红军在山沟里宣讲抗日益事,有时候东北军的士兵偷偷放下枪听。他们夜里巡逻时,红军在暗中喊:“兄弟,别打呀。”对面的人会回应:“知道啦。”
张学良心里清楚得很,继续打下去,消耗的不是红军,反而是自己。蒋介石钻这套剿共的空子,想削弱那些不同的势力,这套路他太拿手了。反倒是红军的获胜,让他心里觉得像一种另一种警示。
杨虎城也是如此。他是陕西人,起步于西北军,心里很清楚蒋介石是不怎么信任他的。在陕北,那里的防务实际上归他管,名义上是这样,但实际上,中共中央早就派军队渗透进去了。劳山、直罗镇之后,蒋介石借口东北军“作战不力”,给两个师撤销番号,停止发放军饷。这一系列操作,让杨虎城明白:蒋介石用红军来削弱其他势力。
他一开始就装作听不见,摆出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。命令一到,也只说是“防御待命”。士兵们在黄土沟里挖战壕,白天练兵,晚上就休息闲聊。对面红军搞群众大会,他装作没看到。前线的官兵们私下里偷偷交易,彼此之间也不敢打扰。
到了1936年春天,张、杨两部偷偷和红军搭上了线。两边交换受伤的士兵,互通消息,甚至还约好了红军可以在特定地区行动。蒋介石让他们“剿共”,他们表面答应,其实暗中放水,不帮忙。
蒋介石连续不断地发电催促,反复强调“务必全力出击”、“务必歼灭残部”。不过,这些命令在西安都被各种理由一层层搁置。张学良回电说地形复杂,道路又不畅通,杨虎城也回应说补给困难,加上雨雪遮路,一时间“出工不出力”的剿共行动,变成了纸上谈兵的空话。
蒋介石心里清楚这两个人也不算完全听话,可此刻他也顾不得。突然发生的两件事把他搞得焦头烂额,压力山大。
红军“分家”,蒋军南顾
1935年夏天,懋功会师,中央红军和红四方面军终于合在一块儿。这本应是长征途中最激动人心的瞬间。经过雪山草地后,两支主要力量在四川聚到一块儿,士兵们相拥而泣,喜极而泣。不过,好景不长,会师刚结束就出现了分歧。
红四方面军有八万兵力,中央红军只剩下一万。张国焘提议南下川康,打造新的根据地。中央红军则坚持北上陕甘,想开辟抗日的通道。几番争论都没结果,最后,两路人马各走各路了。
红四方面军的南下目标挺大,兵力也多,势头挺强。蒋介石在得到消息后,觉得南下的那支部队才是真正的“主力”,而北上的那点人没啥大用。于是就让薛岳、胡宗南、孙连仲等将领带着二十万左右的中央军,集中在川康一线追击红四方面军。几乎整个中央军的精锐部队都调过去了西南这块地。
蒋介石亲自主事督战,一封接一封地发指令,强调“务必把共军的主力歼灭在川西”。与此同时,他对北上的中央红军,只是交代了“让东北军去封锁”,没特别安排重点部署。
这样一来,陕北那边的压力一下子轻了很多。红军越过草地,进入了甘南,遇到的不过是一些地方军的零星阻击。张学良的东北军看似在布防,可实际上却留出了一条通路。红军趁机向北挺进,成功摆脱了追兵。
1935年10月,中央红军到达陕北,和刘志丹、谢子长带领的红十五军团顺利会合。陕北高原山势陡峭,沟壑密布。红军在吴起镇和保安县落脚,算是第一次有了稳定的根据地。这里的老百姓对他们挺热情的,送来粮食和布匹,还帮忙修路。
蒋介石这会儿还在川康一带调兵遣将呢,红四方面军在那里拼死苦战,伤亡还挺惨。蒋介石心想,等西南的战事搞定了,就继续北上,把那些残余的部队清理干净。没想到,局势突然又发生了变故。
1936年5月,南方突然爆发了“两广事变”。陈济棠、李宗仁、白崇禧三位领头发电全国,声称要“抗日救国”,实际上是在起兵反蒋。三十万的兵力从广东、广西调了过去。这下,蒋介石也只好仓促把中央军主力往南调,去应对局势。
于是,西北“剿共”前线的中央军基本上都调走了。张学良和杨虎城虽然还挂着总指挥的名头,但实际上已经没有中央军帮忙了。陕北的战线就这么空落落的。红军趁机扩展势力范围,占领了延安、安塞、子长,形成了一个防御的圈子。
在黄土高原上,红军又一次进行了整编。刘志丹和谢子长负责搞地方工作。老百姓自发地支援前线,村村都设立了哨点。这支曾经濒临灭亡的队伍,开始萌生出新的生命力。
蒋介石当时忙着应付两广地区的局势,根本没空管西北的事情。两广闹事持续了好几个月,南京那边也是乱成一锅粥。就在这一年里,红军的休整、补给和扩充都一一搞定啦。到了1936年秋天,红军的人数已经超过两万人了。
等到蒋介石终于把两广的乱局解决掉,西北的局势可就变了样啦。陕北那边建立了根据地,东北军和红军也暗中有了联系,西北军表面服从,实则内心有点小动作。蒋介石一回头盯着陕北,才发现,所谓的“敌人”可不只是红军,还包括他自己体系内的一些裂缝和隐藏的问题呢。
后院起火,两广事变
1936年5月,南方传来了新变,胡汉民去世了,两广的局势一下子变得紧张啦。陈济棠、李宗仁、白崇禧三人合伙给全国发电,打出了“抗日救国”的口号,公开反对南京政府。两广一共集结了三十万兵力,声称要“共赴国难”。
蒋介石一下子就看破了他们心里的那些小九九,这根本不是在搞抗日,实在就是在谋划分权。如果任由这种势头继续下去,中央军在南方的根基就会被掏空掉啦。
他一咬牙就果断行动,把中央军的主力调过去压制华南。这边,来自河南、湖南、江西的几路精锐部队,也同时南下支援。而原先部署在西北、华北的几个军团,也被抽调出来,帮忙支援两广。
陕北一带的兵力,基本上就剩下张学良和杨虎城掌控的东北、西北军了。中央军的主力都不在那儿,“剿共”的战线也就失去了依靠。
两广事变一直持续到那年10月,蒋介石靠着调解和分化,最终把局势稳住了。不过,这几个月南方的骚乱,让他没时间顾及北方。趁机,红军在陕北站稳了脚跟,组织队伍、整编部队,还建立了地方政权,补给也渐渐到位。陕北根据地的轮廓,算是第一次真正成型了。
等着蒋介石南线平息,西北那边早就变了天。张学良的态度愈发坚决,杨虎城也彻底转变立场,支持“停止内战,一块抗日”。陕北那边的围剿,已经没有什么政治基础支撑了。
西安事变,结局定局
到1936年10月底的时候,蒋介石亲自飞到西安,目标很明确——就是督战,逼得张学良和杨虎城马上发动“第六次围剿”。
张学良和杨虎城态度挺消极咧,开会时他们一直强调“先抗日,再剿共”,蒋介石听了就火了,嘴里骂着“本末倒置”。矛盾到了最激烈的地步。
11月,东北军的士兵们抗日的热情越发高涨。在西安的街头,响起了不断呼吁“停止内战”的声音,学生们上街游行,工人们集会示威,军警和民众之间冲突频繁发生。张学良多次写信给蒋介石,Requesting改变策略,不过都被拒绝了。
12月头儿,蒋介石发出了最后通牒:要是东北军不给力剿共,就得撤兵回陕西,由中央军来接手。这等于把张学良的指挥权给拿走啦。
情势一下子变紧张啦。12月7号那天,张学良去找杨虎城,提出用兵谏的办法逼蒋改变政策。杨起初还有点犹豫,几天后才答应下来。他们定了个时间,准备在12月12日凌晨动手。
那天晚上,东北军卫队把华清池团团围住。蒋介石被找到时,藏在骊山脚下的石缝里。与此同时,杨虎城的部队掌控了西安,还把陈诚等中央军的将领抓了起来。于是,西安事变就这样爆发了。
蒋介石当时原本打算当天发布“第六次围剿”的命令,但这计划也就此搁浅了。张、杨随后向全国宣布:“停止内战,携手抗日。” 红军方面也很快派出代表到西安,提出要和平解决问题。
经过十几天的磋商,蒋介石最终答应“停止内战,携手抗日”。西安事变成为国共关系的关键转折点。
红军终于获得合法地位,国民党内部的“剿共”政策也彻底停止了。此后,蒋介石只得把注意力放在华北的局势上。那支曾在草地和雪山间苦苦跋涉的红军,终于在黄土高原上迎来了片刻喘息。
蒋介石之后也就没啥再全面出兵向陕北的机会了。抗战快到眼前了,他已顾不上再“安内”。红军坚持下来,不光争取到了喘息的时机,还开辟出了新的局面。

